探视时间一过，秦淮茹起身离开劳改所。
返回四合院这一路上，贾张氏一直在骂她。
等她们到了家，贾张氏骂小当和槐花是赔钱货。
秦淮茹心疼孩子还了句嘴，这下可把贾张氏惹毛了。
满院子的人都能听见贾张氏的骂声，还有锅碗瓢盆的碰撞声。
秦淮茹抱着小当和槐花，任由贾张氏甩锅砸盆拿她们出气。
……
后院，王福井家。
两张葱油饼，一斤酱牛肉，一盘凉拌猪头肉，一碟花生米。
二两的酒杯倒满茅台，吃一口肉喝一口酒，日子就这么滋润。
王福井买酒就是蚂蚁搬家，买五瓶喝一瓶，再买五瓶再喝一瓶。
甭说是茅台和五粮液，就算是汾酒和凤酒，在后世那都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。
系统空间足够，他得多攒点儿这个年代的好酒。
以后这些汾酒凤酒随便一瓶就几千上万。
茅台五粮液到后世一瓶就得几十上百万呢。
吃葱油饼得卷榨菜，再往里弄点儿自制的炸酱。
夹两片猪头肉卷进去一起吃，咬一口这也太香了。
隔壁的嘴馋聋老太太又开始叹气了，可她只能吃二合面的馒头和棒子面粥。
她自己有白面舍不得吃，壹大妈给她送的就是二合面馒头和棒子面粥。
毕竟人家壹大爷两口子还得攒钱防老呢。
王福井知道院里人在背后怎么说他的。
大家都觉得秦淮茹可怜，贾东旭就更可怜了，所以做错事值得被原谅。
可他偏要把贾东旭送进去，就算他少了一只胳膊和一条腿，那条好胳膊刚被砸断。
这跟他有什么关系？都是贾东旭自作自受。
他都这样了还来偷自己的东西，被送进劳改所是他罪有应得。
王福井不在乎院里的人说什么，过好自己的日子管别人说什么干嘛。
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，时间久了谁好谁还一目了然。
……
中院，贾家。
贾张氏终于骂累了，催促秦淮茹去做饭。
小当守在槐花身边怕她哭闹，棒梗刚从外面回来。
贾张氏抱着棒梗就哭，一听亲爹被送去劳改所了，棒梗也跟着哭。
秦淮茹把饭做好端上桌，怀里抱着槐花，把窝头掰开给小当半个。
“吃什么吃！我孙子没吃饱之前你们谁都不许吃！”
贾张氏夺走小当和秦淮茹手里的窝头，给了狼吞虎咽的棒梗。
贾张氏恶狠狠瞪了小当一眼，吓的小当哭都不敢发出声音。
只能捂着嘴在哪儿抽泣，秦淮茹则是眉头紧皱，可她再心疼孩子也没用。
贾张氏从来不听她的，她只能在心里盘算，明天再去找傻柱借点儿钱。
两半窝头爷孙俩一人一半，棒梗一下就把窝头塞嘴里了。
吃完就跟奶奶要另一半，贾张氏把手里的窝头掰一半给孙子。
大孙子可是她的命根子，谁都可以不吃唯独不能饿着大孙子。
秦淮茹和小当正在喝野菜汤，一碗喝不饱就多喝一碗灌个水饱。
贾张氏吃完饭带孙子出去遛弯，秦淮茹只能让小当看着槐花，她去刷锅洗碗。
贾张氏带孙子出门溜达，心里琢磨这年该怎么过，回想以前。
老贾家过年菜品很丰盛，鸡鸭鱼肉一样也不缺，她只管吃就是了。
后来贾东旭相中秦淮茹，觉得她长得漂亮好生养，以后能让贾家人丁兴旺。
贾张氏当时就瞧不上秦淮茹，觉得她这个女人长得太漂亮了。
太漂亮的女人容易招惹是非，可惜那会儿贾东旭不听劝，非要娶秦淮茹。
为了娶秦淮茹，老贾托关系弄到一张缝纫机票，花了好几百买了台缝纫机。
一下子把贾家积蓄花掉大半，结婚第二年就生下孙子棒梗。
紧接着又生下两个赔钱货，就在生下第二个赔钱货的时候，贾家出事了。
老贾被当场砸死，贾东旭被砸成废人，贾家的日子从此一落千丈。
贾张氏恨透的秦淮茹，不是她贾家不会变成现在这样。
不是她，自己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，儿子也不会被送进劳改所。
这一切都是秦淮茹的错，都是她把贾家害成这样的。
所以她就得给贾家当牛做马，就得给她养老，就得照顾东旭一辈子。
……
秦淮茹在水池旁刷锅洗碗，
瞅见王福井推着自行车回家。
看到他手里的烤鸭和羊肉，秦淮茹的心口又开始疼了。
还是拧着劲儿的那么疼，疼的她站都站不稳了。
王福井刚才门口怼了傻柱两句，
他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被当场撞见。
傻了吧唧的傻柱竟然一点儿不觉得尴尬。
还想劝王福井向他学习，多接济贾家。
傻柱真是想屁吃呢，想拿自己的东西给秦淮茹送人情。
这事儿也就他这个老光棍干得出来了。
今天可是大年三十，王福井不会跟傻柱一般见识。
推着自行车回到后院，把买来的烤鸭和羊肉放进屋里。
院里的人以前不待见他，还不是他的街溜子身份。
那能怪他吗？不是因为父母长期在外援建，家里没人，他才变成那样的吗？
贾家人恨他，是因为他休了秦淮茹，贾东旭捡了他不要的女人。
让双职工家庭的贾家成了个笑话。
傻柱看不惯他，还不是因为他馋秦淮茹的身子。
秦淮茹却一直对王福井念念不忘，再加上王福井的日子越过越好。
人也变的越来越好越来越优秀，秦淮茹越对他念念不忘，傻柱就越看不惯他。
贾东旭敢来他家偷东西，送他去劳改所是常规操作。
傻柱敢在背后说他的坏话，找机会肯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。
他不会把报仇当做人生目标，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最有意义的事儿。
大年三十的这顿饭很丰盛，因为北方人称之为年夜饭。
……
后院，贰大爷家。
一家五口围坐在一起，桌上摆着两荤两素。
只要贰大爷不动筷子，仨孩子没人敢动筷子。
许大茂家，
许大茂一个人守着四个菜，没一会儿就喝高了。
聋老太太家，
傻柱，壹大爷两口子，聋老太太。
四个人围坐在一起，桌上摆着三荤三素。
……
中院，贾家。
六缺一，今年没有贾东旭。
秦淮茹，棒梗，小当，槐花，贾张氏。
五个人围坐在一起，桌上摆着一荤一素。
小当不停吞咽口水，眼巴巴看着奶奶和哥哥吃肉。
为了不让她吃肉，贾张氏没收了她的筷子。
……
前院，叁大爷家。
一家六口围坐在一起，桌上放着四荤四素。
如此丰盛的年夜饭，这在老阎家绝对是头一次。
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讨论如何跟王福井进一步搞好关系。
不是王福井送给他们的油和腊肉香肠，他们甭想吃到这么丰盛的年夜饭。
……
后院，王福井家。
辛辛苦苦忙一年，这顿年夜饭代表辞旧迎新。
院子里有孩子在放炮，大街上的鞭炮声不绝于耳。
王福井一个人坐在饭桌前，桌上摆放着六荤六素十二个菜。
东来顺的羊肉，便宜坊的烤鸭，小肠陈的卤煮，稻香村的糕点。
自制的腊肉和鱼肉香肠，还有……
桌上放着一瓶茅台，脚边放着一瓶五粮液，手边一盒八毛五的国烟。
面对如此丰盛的年夜饭，王福井却是细嚼慢咽。
边吃边在心里琢磨，这肯定是自己最后一次一个人吃年夜饭。
等明年不仅有老婆小枣，说不定还有孩子呢。
他这边刚喝完第一杯，就有两个人来串门了。
一个是诚心诚意来道谢的叁大爷，另一个是心怀鬼胎的许大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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