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守义吃鸡棒梗栽赃

三年时间转瞬即过，

日历翻到1965年10月24日，

杨守义在红星轧钢厂已经工作了三年，

几年里，众人也有了不同的变化——

壹大爷易忠海成为8级钳工每月99元；

贰大爷刘海中成为7级锻工每月84.5元；

叁大爷阎埠贵教导五年级学生每月27.5元；

傻柱成为7级厨师每月37.5元；

许大茂成为6级电影放映员每月43元；

阎解成成了轧钢厂的正式工每月23元；

刘光天在厂保卫科当临时工，每月17元；

大院里，

聋老太太在前年下雪有事外出的时候滑倒了，腰腿受损，走路不再像以前那么利索，耳朵也开始变得不怎么灵光；

壹大妈的身体不知何时变得憔悴，时不时的还会咳嗽几声；

贰大妈的性格也随贰大爷，有点暴躁，可能是大儿子婚后几乎跟家里断绝了关系；

刘光福一直没有工作，在街上四处乱混；

叁大妈依旧是那副爱算计的样子，每天倒也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；

贾张氏的性格更加的胡搅蛮缠，动不动的撒泼打滚，除了聋老太太没人管得了；

秦淮茹依旧是顶岗贾东旭做着一级钳工，只是外面的流言蜚语愈演愈烈；

于莉嫁到阎家多年没有孩子，算计的能力反而紧随叁大爷；

娄晓娥同样没有孩子，脾气越来越泼辣，几年来时常回娘家，身上还隐约有中药味；

何雨水高中毕业进了纺织厂，有个做片警男朋友，很少回四合院，估计婚事将近；

时年棒梗十一岁，小当九岁，槐花八岁，阎解娣十岁；

…………

这几年，杨守义的职业能力在梁师傅的倾囊相授下考到了电工6级，年初梁师傅病逝后开始代理电工组组长一职，加上补贴每月77.5元（六级电工74.88约75元），成为了街道、红星轧钢厂、四合院里首屈一指的相亲人选，不过大多以工作为由推辞了。

红星轧钢厂下班的铃声按时响起，

杨守义骑车快速赶到副食店购买了一只处理好的老母鸡，拿着回执回家炖起了鸡汤，院里人都忙着自己的事对他也没过多的注意，等鸡汤炖好的时候，院里传来一声大吼：

“谁把我家的老母鸡偷了”，

“蛾子，咱家的老母鸡你看到没”，

接着就是院里熙熙攘攘的，中院里还传来许大茂、傻柱的对骂声，过了不一会，有人敲响了杨家的大门，这时杨守义正在喝鸡汤……

“杨守义，准备开全员大会”，

是贰大爷刘海中的声音，

“好，很快就到”，

杨守义在脑中回想了一下今天的事情，不由得苦笑一下，这老母鸡吃的可真够巧的，不过他也不甚在意罢了，

随手拿起门口的小竹凳，赶到大会现场，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，

几分钟后，院里的人到齐，三位大爷坐在桌前，壹大爷轻轻拍了拍桌子，示意众人安静，然后开口，

“今天开全院大会是因为许大茂家的鸡丢了，具体的情况听他详细说说吧”，

“咳咳…在座的三位大爷还有邻居们，是我家的老母鸡丢了一只”，

“我作为轧钢厂的放映员每月都会固定的去农村合作社放电影，这不这次回来的时候，村里给了我两只老母鸡还有一些山货，那天我回来的时候叁大爷、贰大爷都见到过，我还给了叁大爷一串野山菇”，

“对，大茂确实给过我，也确实是两只老母鸡，我可以作证”，叁大爷应声表示，

“没错，许家在后院，我见到过，确实是两只”，贰大爷也点了点头，

“那两只老母鸡我拿回来是先养着下蛋，打算等我家蛾子怀孕的时候给她补身体的，可是今天下班等我到家的时候，我发现有一只老母鸡丢了，我问过蛾子她中午喂鸡的时候还是两只，肯定是有人偷了我家鸡”，

“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啊”，壹大爷皱了皱眉头问了一句，

“有啊，就是傻柱，就是他偷了我家鸡，还在他家锅里炖着呢，贰大爷也看到了”，

“许大茂，你放屁，我缺你那口鸡嘛，就说我偷的，再说了，你俩能下蛋嘛你就说我偷了鸡”，傻柱冷不丁的骂了一句，

随着傻柱的话落，大院里的人哄堂大笑，

“傻柱，你混蛋”，

娄晓娥指着傻柱，气的脸色通红，

“傻柱，你侮辱人是吧，偷了我家鸡还这么说，你是不是活够了”，

许大茂说完抄起一边的棍子就想上去打傻柱，

“孙贼，你是不是傻，你能打过我嘛你”，

傻柱说着上来一把夺过棍子对着许大茂就是一脚，

许大茂捂着肚子趴在地上久久动弹不了，

娄晓娥急忙上去搀扶许大茂，

“傻柱，你还能不能讲点道理了，是你偷了我家鸡还打人，三位大爷，你一定要给我们做主”，

说完，轻声哭了起来，

“傻柱，放下，给我站好”，

壹大爷猛的一拍桌子喝道，

傻柱把棍子丢到一边，仍然仰着头不服的样子，

“反正我没偷许大茂家鸡，谁偷的你们找谁去”，

“咳咳…都先停一下听我说啊，今天呐，许大茂下班回来发现自己家的鸡丢了，而这时候呢，恰巧咱们院里傻柱家正在炖鸡，当时两个人吵起来，我正好路过，还别说，炖的还挺香，因为这件事许大茂要开全院大会让大家评评理儿，大概就是这么回事”，

贰大爷刘海中站起来笑着说，

“至于许家两口子的事，傻柱你说的确实有点过分了，这是明显的侮辱人，这种行为十分的不好”，

傻柱看了看没有说话的壹大爷，又看了看贰大爷，不屑的“呸”了一声朝地上吐了口吐沫，

“我作为咱们红星轧钢厂的大厨，每月37.5元的工资，我至于因为一只鸡去偷，长这么大，我是有点混，可是我啥时候做过偷东西的事，我就是因为妹妹今天回来，想买只鸡给妹妹补补身子，我有什么错，大家伙说说”，

“对啊，傻柱又不缺那一口”，

“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”，

“两个人从小就不对付，这可说不准啥情况”，

听着院里众人议论纷纷，壹大爷再次拍了拍桌子，

“好了，先解决鸡的事，许大茂丢了鸡，傻柱又说他没偷鸡，那许大茂你有没有看看是不是鸡自己跑了出去被人抓了”，

“不可能，我家的鸡都是放在鸡笼里面的，我回来看的时候鸡笼还是好的，另外一只也在，如果是跑出来，不可能还留下一只，肯定是傻柱偷的”，

说完咬牙切齿的看着傻柱，

“傻柱，既然你说你的鸡不是偷的，那我问你几个问题”，叁大爷阎埠贵说话了，

“你的鸡是哪里来的”，

“我买的”，

“你从哪里买的”，

“那肯定是市场买的啊”，

“哪个市场买的，朝阳菜市场还是西单菜市场”，

“朝阳菜市场啊”，

“那这可就不对了啊”，

叁大爷问完就笑了笑，

“从咱们这到朝阳菜市场就算坐电车也要四十分钟，你哪来的时间买完再回来做好，除非你这只鸡不是买的”，

说完就没继续往下说，精于算计的阎埠贵已经隐约猜到了鸡的出处，

“呵…傻柱作为大厨，如果不是买的又不是他偷的，会不会是从厨房带回来的，好几年了他可都是每天都往回拿饭盒呢”，

贰大爷刘海中早就对傻柱不满了，忍不住说了一句，

“好啦，现在是说大院的事，别什么都往公家靠，有些事别乱说，会有大麻烦的”，

易忠海看到下面再次嘈杂的气氛，大声呵斥了一句，

“傻柱，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偷的鸡”，

壹大爷面色沉静的看着傻柱，

傻柱低下头又抬起头看了看贾家的方向，

这时的秦淮茹眼中含泪，一只手搅动着衣角，一只手不安的搓动着手指，就那样直愣愣的看着傻柱，

看到秦淮茹的样子，傻柱打了个激灵，瓮声瓮气的说，

“就当是我偷的吧”，

“是就是，不是就不是，别不情不愿的”，

“是我偷的，行了吧”，

“那你是什么时候偷的”，

“昨天半夜两点，跟周扒皮一个点”，

傻柱就硬怼叁大爷，

“那行，既然傻柱都说了是他偷的，那就罚傻柱把鸡汤赔给许大茂，再赔两块钱，就这样，散了吧”，

壹大爷说完就要离开，

“哎，等一下，壹大爷，您这可就不对了啊，我那可是老母鸡，就算在市场也没那么容易买到，再说了我的鸡还可以下蛋，一天两个蛋，等娥子怀孕爱不多半年，那就多少钱了，您这赔两块钱，不行我不同意”，

“那你说赔多少”，

壹大爷有点生气的对着许大茂说，

“最少也要10块钱”，

“十块钱，你怎么不去抢，五块钱都够一个成人半个多月的口粮了，你要10块，不可能，我跟你说”，

傻柱斩钉截铁的说，毕竟那可是他接近三分之一的工资了，

“那就五块钱还有那锅鸡汤，不然的话我就去派出所，找他们来评评理”，

听到许大茂要叫片警，傻柱有点慌了，那只鸡是他回来的时候在厨房顺回来的，如果真叫派出所，那他就没那么容易解释的清楚了，

“行，算你小子狠，我给”，

说着就想从兜里拿钱出来，

“鸡不是傻柱偷的”，

这时一个小孩的声音突然响起，

众人看去，原来是贾家的棒梗说的，十一岁的棒梗多少有了点小大人的样子，

“棒梗，你说不是傻柱偷的，那是谁偷的”，

壹大爷问了一句，

这时秦淮茹从背后拉了拉棒梗，不过棒梗没去管她，而是甩了甩手，然后指着杨守义说，

“是他偷的，不信你们去查查看”，

这时的秦淮茹也有点不知所措，其实她是知道棒梗三人晚上吃鸡了，傻柱拿着饭盒回来的时候跟她解释过，吃饭的时候她还问过三个孩子是不是偷了许大茂家鸡，当时棒梗还说是在院里抓到的，槐花也说哥哥做的叫花鸡好吃，现在怎么成了杨守义偷鸡了，

贾张氏皱了皱眉头看着秦淮茹的样子，用力在她屁股上掐了一下，让她清醒清醒，

“啊”，秦淮茹痛呼一声，

“怎么了，秦淮茹”，

“没…没什么，壹大爷，我是想说小义工资那么高，想吃啥就能吃啥的，怎么会是他偷鸡了，有点惊讶，呵…呵呵”，

“棒梗你有什么证据吗，说杨守义偷鸡”，

“我…我…”，

棒梗不知道该怎么说，杨守义也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棒梗跟秦淮茹，

“有什么你就赶紧说”，

壹大爷让今天的事闹的头都大了，火气‘噌’的就上来了，语气也变得不好，

“我，我看到他晚上吃鸡了”，

“你什么时候看到的”，

“就晚上的时候我想去后院聋老太太那边看看，闻到鸡汤味，趴在他家窗户上看到的”，

其实杨守义买完鸡骑车的时候刚好被路边消食的棒梗看到，所以他才知道杨守义吃鸡了，

“小义，你晚上吃的什么”，

壹大爷皱着眉头问，

“哦，我喝的鸡汤”，

杨守义也是直言不讳，

“你的鸡哪里来的”，

“那肯定是我买的，傻柱那点工资都不会偷，更不用说我了”，

“傻柱是因为雨水回来买鸡，那你是怎么突然要吃鸡的”，

“壹大爷，您这说的我就不懂了，您的意思是许大茂家鸡是我偷的，呵，再说了我要吃鸡还要看别人家的鸡丢不丢”，

杨守义坐在竹凳上有条不紊的回答，

见对方这个样子，壹大爷也是不好说些什么，沉默了半响，

“我没说你偷的，是不是你在院里捡到的所以吃了，毕竟你也住在后院不是”，

壹大爷试探性的说，这句话也让在座的众人心思各异，忍不住的互相嘀咕起来，

“壹大爷，捉贼拿脏，捉奸拿双，您这红口白牙的一说，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名声”，

杨守义猛的起身，一脚将竹凳踢开一小段距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