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入职红星轧钢厂

等待的日子总是枯燥而乏味，

从家中拿出椅子，躺在阳光下，闭眼微眯，杨守义发现自己的精神力似乎有所突破，现在的他躺在后院集中精神就能听到中院传来的说话声，

“杨家的小子，最近怎么没出去，难道是工作没安排好”，

“不会吧，听说他可是有着纺织厂正式工名额的”，

“别胡说，如果他有工作的话早就去上班了，怎么会吊儿郎导的在院里晒太阳的，我看一准没谱”，

“这可是壹大妈说的，当时他母亲去世的时候，纺织厂的主任都把介绍信给他了”，

“什么，还有这样的事，如果他自己再有工作的话岂不是还有一个正式工的名额在手里”，

“谁说不是呢，也不知道有了哪门子的狗屎运”，

“哎，对了，傻柱那边什么情况，他今年都二十六七了吧”，

“嗨，小点声，贾张氏还在门口坐着呢，不怕她发疯挠你啊”，

“行，到底啥情况，说说呗”，

“听说啊，之前给傻柱介绍的媒婆都不愿意上门了，好像是被之前介绍的女方给埋怨了”，

“怎么回事，傻柱的条件也不差啊，家里三间房，一个正屋一个偏方一个耳房，他的工资也不低，这么好的条件没人看得上”，

“看得上的有什么用，我听说啊，每次傻柱相亲的时候，秦淮茹都过去他家帮衬着，又是整理房间又是帮忙洗衣服的，听说啊，有一次差点成了，看到秦淮茹在院里给傻柱洗裤衩，人家女孩直接哭着跑了”，

“啊…还有这么回事啊，这秦淮茹真够坏心眼的，傻柱这几年了没少帮贾家吧，又是带饭盒又是借钱借粮的，她那样做不是白眼狼嘛”，

“谁说不是呢，不过碍不住人家傻柱乐意呗，你看棒梗那孩子都把傻柱家当成自家了，想什么时候进去就什么时候进去”，

“哎，可惜了，这么好的条件还打光棍”，

“可惜什么啊，我看他就是自找的，人家心里指不定多乐呵呢”，

“哈…哈哈，也是，秦淮茹也不算差”，

“谁说不是呢，哈哈”，

……

下午三四点的时候，在躺椅上睡着的杨守义被人摇醒，揉了揉眼睛，看到来人是街道办的王主任，他急忙坐好，

“王主任，抱歉，睡着了”

说着揉了揉自己的头发，尴尬的笑了笑，

“没事，你这过的可真够清闲的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退休的老大爷呢”，

“这不是还没上班，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嘛，您今天怎么来了”，

“呦，刚还说上班的事呢，怎么，还没在家躺够怎么着”，

“没有没有，是有消息了是嘛”，

“对，已经确定了，红星轧钢厂那边有十几个缺，我看电工也有缺，你要不要去试试”，

“行，领导都说了，我敢不听嘛，我去”，

“这个可不是街道办说了算的，红星轧钢厂那边也有要求，要现场考核的，你可要多做做准备，明天下午两点拿着介绍信直接去就行了，能不能通过就看你自己的了”，

“好，辛苦您了，王主任，要不来家里喝口茶休息下”，

说完杨守义就要起身去准备茶水零食，

“不了，我还要去一趟阎埠贵家，车间也有几个缺，他都跟我说了好几次阎解成的情况了”，

“那行，王主任，您慢走”，

“你躺着吧，好好准备，别给咱街道丢脸了”，

“您就放心吧”，

等王主任离开后院，杨守义坐了起来，拿起放在一旁的介绍信看了看，起身把椅子搬回屋内，介绍信放在电工包的隔层，关上门骑上车出了大院。

来到四九城郊外，这时候的城市建设还远没二十几年后那么迅速，周边的荒地很多，远处依稀能看到抓野兔、野鸡的人，

杨守义将车支好放在一边，凭借着精神力的感知没多久就抓到了一窝野兔，用车上的绳子将四只野兔绑好，骑车返回大院，

这时候的天已经开始逐渐暗了下来，路上下班的人也开始变多，看到杨守义车上挂着的野兔，路人不由得一阵羡慕，

回到大院，好几户人家的烟囱开始冒出青烟，也有几个大妈正在洗菜，看到杨守义推车路过，也是一阵的眼红，毕竟这年头一般人一个月都不一定吃得上一顿肉，更何况那可是四只活生生的野兔，

杨守义没有刻意的避开众人，有人问起来就说是郊区逮的，建议他们有空的话也可以过去试试，穿过中院的时候，正好看到秦淮茹在跟傻柱拿饭盒，杨守义按了按车铃，

“两位麻烦让个道，着急回家做饭呢”，

看到杨守义车上挂着的野兔，傻柱跟秦淮茹都有点愣神，

“呦，杨守义，你这是老龙王搬家—厉害啊，一下弄到了一窝，今天这是准备请谁吃饭吗”，

“傻柱哥，可别这么说，我就运气好，抓的时候跟着大的过去扒了一窝”，

“小义，这么多野兔你一个人也吃不完，要不让傻柱帮忙做一下，咱三家一起尝尝”，

“我看行，秦姐这主意不错，杨守义，你看咋样”，

看秦淮茹跟傻柱说完都跃跃欲试往他走来的样子，杨守义却用手拎起绑野兔的绳子侧身避了一下，

“傻柱，秦姐，这可不行啊！今天街道办的王主任过来给我送介绍信，我这可是给人家准备的谢礼。你们要吃也行，要不一块五一只我都卖给你们，然后我再拿钱买点东西给人送过去”，

“看你说的，小义，咱吃完你明天再去抓一窝给王主任不就好了，邻里邻居的谈钱不是伤感情嘛”，秦淮茹依旧不舍的看着，

“秦姐，这就不对了，谈钱伤感情是不错，可是谈感情伤钱啊，傻柱，你说是不是”，

杨守义对着傻柱挑了挑眉毛，

“多大点事，不就钱嘛，四只一共6块，我都要了，说着就要从兜里往外拿钱”，

“傻柱，我留下一只自己吃，剩下的三只就四块钱吧”，

说完解开绳子把公兔的耳朵用另外一只手抓住，把绳子递给了秦淮茹，

“秦姐，你帮傻柱拿一下，他给我拿钱”，

“行，秦姐你帮下忙，等下回去我做麻辣兔头，红烧兔肉”，

说着傻柱掏出钱点出四块钱放进杨守义的口袋，然后两人并肩朝着贾家的方向走去，

看着傻柱的背影，杨守义忍不住摇了摇头，心里默默的说了声“还真是个傻子”，随即笑了笑朝后院走去，

晚饭的时候整个大院都弥漫着兔肉的香气，尤其是中院的贾家，原来傻柱还想着留一只野兔等何雨水回来的时候给她改善伙食，可等他从家里拿着调味品回到贾家的时候，秦淮茹跟贾张氏已经把三只野兔都处理好了，

“秦姐，你可真是够可以的，不都跟你说了嘛，留一只给雨水的，你这全都给弄死了”，

“傻柱，对不起啊，我跟婆婆收拾两只野兔的时候没注意到，棒梗跟两个妹妹看到那只活的兔子不小心给弄死了，要不等雨水回来的时候我去给买一只吧”，

秦淮茹低着头，双手拧巴着衣角，一脸的不好意思，

“行吧，既然都死了，那就一块做吧，雨水下次回来我再想办法吧，秦姐你就别管这个了，谁让你家不容易呐”，

傻柱看到秦淮茹的样子，也是没有办法，谁让他就稀罕这俏寡妇来着。

杨守义一边烤着野兔，一边静心听着贾家传来的说话声，不屑的一笑，

在休息的几天里，杨守义把家里“改造”了一下，原本缝隙很大的门窗让他用之前处理过的毛皮在门框、窗框上做了缓冲，在提高了隔音效果的同时还有保温效果。

所以即使是他在家烤野兔，后院也没多少人闻到，反而是贾家现在却成了众矢之地。

同样的，聋老太太、壹大爷两家也对傻柱有了一些意见，毕竟他们可是想让傻柱给他们养老的，结果他却把野兔做好了都给了贾家，这算是怎么一回事……

啃完手里的兔头，把所有的骨头往锅底一扔，杨守义先是打开半扇窗散掉屋内的烤肉味，然后把窗户闭紧入睡。

隔壁四合院的鸡鸣声响起，

忙碌的一天再次开始，

下午一点多，杨守义拿好工具包，看了看夹层里面的介绍信，骑车往红星轧钢厂奔去，熟悉的大门前看门的老大爷也还记得他，

“小伙子，今天来找李秘书”，

“没有，大爷，我今天是来报道的，这是我的介绍信，听说还要考核呢”，

“行，我看看，是我们厂的介绍信，行吧，你进去吧，我找个人给你带路”，

“哎，那就谢谢大爷了啊”，

跟着带路的保安员，杨守义来到了一个旧仓库，里面有几个同样背着包的人在等着，这时候仓库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，正是李通！

“好啦，今天的各位都是来红星轧钢厂参加电工考核的，首先电工等级最高的是哪位师傅”，

“我是五级电工，之前因为身体原因从原厂辞职了，街道办推荐我来轧钢厂”，

一个四十八九岁的男人站了出来，脸色还有些蜡黄，看起来就是身体虚弱的样子，

“行，既然这位师傅等级最高的话那么他算一个名额，五级电工每月63.5元，然后再给你一个电工组组长吧，每月补贴2.5元，您看怎么样”，

“谢谢领导，不过事先说明，身体的原因我无法长时间的操作，不过我可以认真带几个徒弟出来”，

“没问题，轧钢厂的电工有人但是真正精通的还是不多，你就负责教就行了，厂里也不想你在岗位上出事”，

“还有一个电工名额，这样吧，你们陆续进行2级电工的理论考核，按答题时间答题准确率来决定最后一个名额的归属吧，毕竟有一位5级师傅在，以后实操方面有的是时间学”，

从李通给电工人员考核的方面来看，红星轧钢厂还是比较注重能力的，不出意外的最后的名额被杨守义拿下，三轮考核他都是第一时间结束而且准确率异常的高，最终他的岗位定为二级电工，每月39元。

李通带着两人在后勤跟财务办理了相关手续，然后带着两人来到了一个大办公室，屋内是四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壮年人，通过李通介绍，几人是厂里的电工师傅，一个三级电工，一个二级电工，两个一级电工，理所当然的五级电工的梁师傅成了组长，并且答应教导相应的技术，三级电工的丁师傅担任副组长，负责日常工作，几人互相认识了一下，然后李通通知两人明天开始正式上班。

“守义，怎么样，感觉还可以吧”，

“李哥，厂里挺好的，电工组这边的人也都不错”，

“那就行，以后就是一个战壕的兄弟了，有事随时去找我”，

“行，李哥，我记下了”。

离开红星轧钢厂，杨守义再次到了郊外，不多时间就拎着三只野鸡两只野兔骑车回到街道办，敲开门，办公室只有王主任在，

“王主任，是我，杨守义”，

“小义，怎么过来了，难道轧钢厂那边没有通过”，

“您这哪里的话，我通过了，定的二级，这不在外面弄了点野鸡野兔给您送过来”，

“这可不行，赶紧拿回去，这可是严重的纪律问题”，

“这是哪里话，王主任，这不是买的也不是偷的，是我自己去抓的，没花钱，哪来的纪律问题”，

杨守义说着将绑着的野鸡、野兔一股脑的放在王主任桌子底下，“嘿嘿”一笑就从办公室出去了，

“嗨，这小子，真是……”，

王主任坐在办公椅上笑骂了一声，看着肥硕的野鸡、野兔也是不禁的咽了咽口水，这年头，谁又比谁活得容易呢，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