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柱？”
“傻柱！”
贾张氏敲了敲门何雨柱的房门，
吱呀……
何雨柱打开半扇门，伸出半个脑袋，“不干！”
刚才弎大爷和贾张氏在那算计了半天，他耳朵又不聋，自然听到了。
贾张氏把弎大爷赶走之后，马上就来敲自家的门，何雨柱的当然知道贾张氏打的什么注意。
还不是，想让他当免费劳动力。
要是以前，他肯定想都想不想就答应了。可现在工作没了，大家对他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转变，谁看到他都躲着，生怕沾染晦气。
以前秦淮茹每天来他家七八次，可现在呢，
从昨儿个他回来，秦淮茹来问过一句，后面就再也没管过他。加上今天早餐，他已经饿了三顿了。
嘿，
那寡妇愣是没给他送半个窝窝头过来。
瞧瞧，多绝情。
他也想明白了，以后寡妇家的事他再也不管了！
见何雨柱要关门，贾张氏连忙用半个身子挡住门，
“傻柱，傻柱！”
“你别急啊，先听我说，这院子里的活总是要找人干的，把钱送给外人，还不如花在咱自己身上，你说对吧？”
“而且你已经好几顿没吃了，肯定很饿吧，你要是答应帮忙，我这就去给你卖鱼卖肉，咱中午吃顿好的！”
贾张氏现在，满脑子想的就是怎么把钱花在自己身上。
似乎用这种方法，就可以报复林毅。
何雨柱的确是饿极了，因此有些心动。
不过，他现在留了个心眼，“工钱也不能少，一天两块钱！”
“没问题！”
贾张氏一口就答应了，
“以前你帮了我们家那么多，现在你有难了，我们也不能不管对吧。”
贾张氏凑到何雨柱跟前，小声道，“你的手艺怎么样别人不知道，我还不知道吗？就凭你的本事，找个工作还不容易啊。改明儿你在别的地方找到工作了，我们家还不是得指望你啊。”
何雨柱这个人，不禁夸。
别人说他胖他就喘上了。
“这倒也是。此处不留爷，自有留爷处！”
何雨柱脸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表情，
“没错，轧钢厂不要你那是他的损失。”贾张氏跟着附和，
“还有你看他家吃得是什么？又是白米饭又是鸡啊肉啊的，每天都这么吃，就算他是厂长，配额也会很快就吃光的。到时候，看他吃什么。”
何雨柱越听越舒服，在一起生活这么长时间，他第一次觉得贾张氏说话这么顺耳。
“张婶说的有道理。”
“不过这事儿没完，咱得争一口气。你瞧着吧，我弄不死他也要恶心他。”
何雨柱恶狠狠地说道。
贾张氏继续附和，“没错，咱们才是一条心。他，只能算是外人！要是能把他赶走，咱们院就太平了。”
二人嘀嘀咕咕了半天，不管何雨柱说什么，贾张氏都跟着附和，搞得何雨柱心底的郁闷全都消失了，开开心心的给她干活。
至于贾张氏承诺的每天两块钱的工钱，
只是承诺而已。
傻柱为什么是傻猪？就是因为他信秦寡妇一家，而秦寡妇一家对他做出的承诺，从来没有兑现过。
一个愿打，一个愿挨。
他就这样心甘情愿的被吸了一辈子的血。
……
又过了一日，轧钢厂开始上班，
许大茂早早就来到了工厂大门口，带着三四个保卫科的设了一道卡，无论谁进来，都要先到他这里打卡。
就连各个部门的主任都不例外。
如此一来，
他相当于管了全厂的人，许大茂那叫一个春风得意啊。
他感觉，厂里那些大姑娘小媳妇，看他的眼神都变得，带着一些崇拜，甚至还有一些挑逗。
许大茂招蜂引蝶惯了，甚至趁别人打卡的时候占人家便宜。
然而他根本没有意识到，一个制度的变革，总会需要一些人做出牺牲！
以前轧钢厂没有考勤制度，一些老油条想迟到就迟到，想早退就早退，有的人甚至屁大点事，就请假都不来上工！
想让他们一下子规矩起来，是一件很难的事。
还是那句话，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。
第三轧钢厂一千多号人，里面可是有不少像傻柱一样的浑人。
很快，上班的时间到了。
可陆陆续续还有人往这边赶。
看着时间到，许大茂把大钟往门口一摆，然后将门卡关上。
后面来的人，一律被他给拦了下来。
“许大茂，你这是什么意思啊！”
“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？”
“赶紧把门打开。”
被关在门外的有二三十个，并且陆陆续续还有人往这边赶。
看着这些人嚷嚷，许大茂不急不缓，脸上傲气十足，
“我什么意思？我还想问你们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看看！你们看看现在几点了，迟到了知道吗！”
“按照本厂最新规定，迟到，缺勤和早退的人都得登记，扣一天工钱！”
“领工资的那天，朱主任早就说清楚了。”
“所以你们吃到了就别废话，自觉的过来登记！”
“有请提醒一下啊，迟到一次扣一天的工钱，迟到两天扣两天的工钱，迟到三天就tm直接滚蛋！”
许大茂现在是典型的小人得志，手里有一点权力，就不把别人当人看。
而且，他平日里口碑极差，不受人待见。
此刻为难大家，谁都想揍他一顿！
“我说许大茂，我们只不过晚了一两分钟而已，又不是一两个小时，你何必上纲上线？大家都是一个工厂的同志，不要不事做的这么绝嘛。”
“就是啊，我们又没有手表，哪知道具体时间。”
“这不是紧赶慢赶已经到了吗，又不是故意迟到的，你就让我们进去呗。”
“就放我们这一波，后面来的你在登记就是了。”
大家压着心中的怒气，和许大茂说好话。
可许大茂不是何雨柱，说两句好话他就乐呵的不行。他这人，必须看到真金白银才肯特殊对待。
“我说你们思想觉悟能不能提高一点，迟到一分钟是迟到，迟到一个小时也是迟到！这TM是工厂的规定！”
“厂长把这么重要的职位交给了我，那是对我的信任。我能不帮他把这个考勤制度做好吗？”
“再说了，我要是放了你们，对后面来的人不公平，对提前到的人更不公平啊！”
“我说你们赶紧的别墨迹，排好队过来登记！”
“谁要是不想登记可以，转身，回家去吧，以后不用来了。咱们厂长可是一个非常严格的人，食堂的傻柱你们知道吧？他每天往家里带饭菜，已经被厂长给开了！你们谁要是不信，可以试试！”
许大茂一口一个规定，一口一个厂长，让大家无话可说。
他们可以不鸟许大茂，可不敢违背厂长的话！
连傻柱这样的高级厨师都开了，他们这些小工人，还不是说开就开。
而且大家自知理亏，只能选择忍气吞声。
扣一天工资，总比丢掉工作要强。
于是，排好队开始登记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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