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周珊珊灰溜溜的离开。
众人向她投来钦佩的眼神，纷纷在聊天群里为周珊珊的做法点赞。
背地里嘲讽几句，这个大家都敢。
但拿到台面上，当着人家的面说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“周姐牛皮！”
“为周姐打call~”
“周姐给小呆打头阵，不愧是好姬友！”
“珊子这人行！能处！”
“……”
“姐妹们，其实我只是嘴瓢了……”
周珊珊心里苦，打了一行字澄清。
“知道知道！”
“周姐，你这嘴瓢的恰到时候。”
“害！你们怎么就不信呢？”周珊珊满脸无奈。
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，她压根没要挖苦程素的意思。
……
刚刚周珊珊的“壮举”，被直播间的水友录屏。
很快，各种不同版本的视频，就被发到各大视频网站。
短短一个多小时。
视频便开始发酵，程素的热度又又又迎来一波暴涨。
可以想象。
用不了几天时间。
【程素】这两个字，必然成为“拜金女”、“绿茶婊”的代名词。
“其实这也不怪呆爸，换成了我，我也遭不住啊！”
“这脸、这身材、这腿……啧啧啧~”
“程素没去‘北韩省’整过容，我是万万不相信的！”
“有没有大佬分析一下，程素那张脸有没有动刀？”
“还用说？百分百动过！说实话，我活了二十六年，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！”
“卿本佳人，奈何为茶。”
“……”
哔站。
周姐冲冠一怒，为好姐妹怒怼拜金后妈的视频，仅仅用了半个小时不到，就被顶上了热门。
又有大批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涌进来。
在看到程素的第一眼，就贡献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信仰值。
……
魔都双旦大学。
六名男生正在食堂干饭。
他们正是给程素贡献第一波信仰值的宿舍六人组。
此时，痘印男子刷到哔站热门。
封面是周姐。
不过周姐此刻被p上墨镜、香烟和金链子，整的十分社会。
痘印男子名为【杜涛】，他正巧是周珊珊的粉丝。
出于好奇，杜涛点进去瞅了一眼视频。
不瞅不要紧。
一瞅吓一跳！
他直接被里面的角色震惊了。
“卧槽？这美女好熟悉！”
为了防止认错，杜涛在斗音和哔站之间来回切换，很快就确定，两个视频里面是同一个女主角。
“兄弟们，有瓜啊！”
杜涛带有悬念的话，很快将其余五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一起。
“啥瓜？”
眼镜男子问道。
他叫做刘华强，前段时间流传劈瓜，导致宿舍其余人都拿他的名字开玩笑。
这时候，刘华强一听到“瓜”这个字，就直接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。
“你们还记得我早上发群里的视频吗？里面的女主角拜金，嫁给吉小呆的老爸，结果被周姐给锤了！听说和呆爸认识就一天，光速领证！”
“真假？儿子你说话注意点，不许诽谤我女神！”刘华强皱着眉头道。
如果程素在这。
一定能看到刘华强头上顶着【狂信徒】三个字。
“别不信！”
紧接着。
杜涛将视频转发到群里。
看完视频内容。
众人沉默了片刻。
“奶奶的！有钱真好，绝色美女都倒贴的。”
“哪像我们，只能看视频过过眼瘾。”
“不！视频肯定是假的！我不信！”
这时，刘华强突然丢下筷子，低垂着头，双手十根手指都插-入头发里面。
自从见了程素起，刘华强就将她奉为女神，连屏保都换成程素的头像。
可没想到。
现实给他来了当头一棒。
刘华强感觉到信仰有些崩塌，整个人的表情显得很颓废。
众人被刘华强的表现吓了一跳。
仔细一看。
竟然发现刘华强的眼眶红了，在强忍着泪水。
“瓜强，你这咋肥4啊？”
“为了一个网络上的女人，值得哭成这样吗？”
“男子汉大丈夫的，哭什么哭？”
“你们不懂……我信仰特么崩了啊。”
刘华强看着屏保上巧笑嫣然的女人，止不住大哭道。
……
“对了水水，如果有【狂信徒】不再信仰我，已经得到的信仰值，会被扣除吗？”
程素并不知道，远在十万八千米开外，一个狂信徒看到他嫁人的消息崩溃了。
【不会的。】
【但是，当信徒不再信仰主人的时候，下个月起，主人就无法从他们身上得到信仰值。】
“嗯，清楚了。”
程素正在和水水沟通。
这时候。
他看到吉小呆举着手机，从二楼走了下来。
吉小呆忽略程素，巧笑嫣然，似乎根本没被程素给影响到心情。
吉文君看着女儿举着手机，明显是在直播。
万一当着直播间众人刁难程素，很可能让程素下不来台。
他已经做好救场的准备。
不过还好，女儿在正常直播生日内容，并没有扯到程素身上。
这让吉文君松了口气，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能放下来。
……
刚才。
吉文君一直埋头在厨房做饭，花了十二分努力，只为了给女儿和程素两人，精心准备一顿可口的饭菜。
他并不清楚，程素已经在网上人人喊打，名声一落千丈。
三层的生日蛋糕，上面插着二十五根蜡烛，被佣人缓缓推进来。
“小薇，生日快乐！”
“祝你生日快乐，祝你生日快乐~”
众人送上祝福和礼物，并唱起生日快乐歌。
三个小时后。
生日宴会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过去。
天色已晚。
众人纷纷和吉小呆道别。
吉小呆将她们送走之后，却没有关闭直播间。
趁着父亲在二楼替那狐狸精收拾房间的功夫。
吉小呆举着摄像头，缓缓向坐在沙发的程素走去。
直播间的众人，都嗅到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。
“女人！你怎么样才肯滚？或者说，你看上我爸哪一点？”
吉小呆沉声质问。
程素抬起头，看着吉小呆的眼睛。
他沉默一会儿，声音轻淡的说道：
“我累了，想找个家。叔叔给我的感觉，很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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