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牧抬起头，双眼微眯，看着近在眼前的李秀宁。
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李秀宁。
白皙的脸颊，高挺的鼻梁，微翘的朱唇，样貌几乎完美无缺。
身材更是万里挑一，高挑丰腴，与长孙无垢不相上下。
长得倒是不错，就是嘴太刁钻。
像她这样的女人，谁娶谁倒霉。
“那一夜躲在朱雀大街房梁上的两个女人，原来其中一个是你。”
杨牧忽然说了一句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。
这是啥意思？
只见始终淡定的李秀宁瞬间情绪激动，眼神躲闪地说道：“你，你胡说！我，我堂堂一个唐国公府的大小姐，怎么会爬人家屋顶偷看？”
话虽这么说，可李秀宁的言行举止显然已经证明了一切。
更何况，当杨牧说完这句话，她的脸“唰”地一下全都红了。
这不就是不打自招？
“哦。”杨牧随意的喝了口小酒，看着远处的晚霞，淡定的说道：“我只是随意猜猜，你也别介意。”
“你！”李秀宁顿时被气得肝疼，直接站了起来，怒目而视。
小混蛋！
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坏，长大了还得了？
无垢妹妹嫁给这样的人，肯定会吃不少苦头。
“阿姐？”李世民瞪大眼睛，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李秀宁。
老实说，要不是亲眼所见，他都不敢相信一向端庄冷漠的阿姐，竟会偷偷爬房顶偷窥。
李秀宁羞的不行，脸颊发烫，恨不得直接找条地缝钻进去。
“好了，时候也不早了，二弟，还不快谢过殿下，咱们也该出发了。”
万般无奈之下，李秀宁只得强行结束此次特殊的酒宴。
“啊？”李世民显得有些意外，却还是点头答应道：“那好吧。”
随后，他站起身，向着杨牧恭敬的行礼，说道：“四皇子殿下，你我就是别过。”
李世民其实还有些不太尽兴。
他总感觉好像与杨牧有些惺惺相惜。
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，说不定也会改变大隋天下的格局。
在李世民很小的时候，偶然遇到了一位名叫紫阳真人的道士。
紫阳真人神秘兮兮的告诉李世民，说他将来会成为天下共主，大隋即将灭亡，这是天命，任何人都无法违抗。
直到现在，李世民依然清楚的记着那位紫阳真人说的每一个字。
杨牧也站起身，点头说道：“好，就此别过。”
告别之后，李世民也不再多说什么，转身离开凉亭，翻身上马。
李秀宁有些不情不愿地走到杨牧面前，向他行了一礼，冷冰冰的说道：“殿下保重，三个月之后，你要面对的可不只是千军万马而已。”
杨牧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，用大胆而又火热的眼神看着李秀宁，问道：“你这是在关心我吗？”
一刹那。
李秀宁也不知怎么了，顿时感觉有些心慌意乱，赶忙别过脸去，说道：“殿下请自重！”
小混蛋，竟然敢调戏老娘，果然是个小色批。
“哈哈哈，走吧。”
杨牧笑了笑，随意的摆摆手，并没有再多说什么。
“……”
李秀宁微微一怔，心里刚刚有种被抓紧的感觉，在杨牧这句话之后，又猛然松开了，感觉空落落的。
“走了。”
她心烦意乱的说了一句，也转身离开了凉亭。
最后，长孙无忌、房玄龄、杜如晦也同时向杨牧行了一礼。
杨牧看向长孙无忌，问道：“长孙无忌，说起来你也算是我的大舅哥，难道你也要离开京城吗？”
“殿下，我们之间有言在先的。”长孙无忌根本就不敢抬头看杨牧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杨牧的目光，只能用当初一句随口的承诺来搪塞。
之前在皇宫，杨牧与长孙无忌算是有一个不成文的约定。
等到天下平定下来，长孙无忌会双膝跪地，拜杨牧为王。
不过在那之前，一切还是随心所欲。
“嗯，那好吧。本殿从不强人所难，既然你有自己的选择，本殿就成全你。”
杨牧点点头，也不再多说什么。
一旁的房玄龄和杜如晦心中都有一些感触。
这是何等的胸襟？
不对！
难道只是胸襟而已吗？
不！
还有那种吞天霸地的勇气和气魄。
他好像从不在意身边人的去留，似乎无论什么人在他身边，或者什么人与他为敌，他都是最后的掌局人，永远都是那么胸有成竹。
这是一种极度的自信，也是一种令人难以抵抗的人格魅力。
若是没有遇到公子，说不定他就是那个最值得投靠的明主。
长孙无忌是眼瞎了吗？
有这么好的主公，还有这样亲密的关系，怎么就和四皇子殿下走到这个地步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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