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个哥，从小就不是什么好人，十多岁的时候，偷看妇人家洗澡都是常有的事。”
许思成见她非要问，就实话实说。
“天呐！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......”
娄晓娥惊讶得捂住了嘴，想起以前夫妻间的种种不愉快，不由得吐槽起来。
“你哥这个人，确实是好色，有一次我去看他放电影，旁边坐着个年轻水灵的大姑娘，他那眼睛就直勾勾盯着人家去了，我都急了他还没点反应。”
“在我眼皮子底下都这样，背了我还不知道干了什么事呢。”
“你哥这人还老是爱显摆，每次去陪领导吃个饭，回来就得和我吹嘘半天。”
“他确实是这样。”许思成冷淡的回答。
“你说他会不会早就对秦淮茹有想法，只是一直没找着机会？”
娄晓娥低垂着眼睛，看上去有点落魄。
“这我可不知道，我很早就去当兵了，昨天才回来的。”
许思成打着哑谜，虽然他知道原著的剧情，但并没有明说。
娄晓娥点点头，觉得自己糊涂了，又忍不住问。
“你哥会不会觉得，我们生不出孩子来，是我的问题，他才去搞别的女人的啊？”
许思成看着她一脸失落的样子，摇了摇头。
“他肯定是会介意这个的，不过也未必就是你的问题。”
“我哥他打小身体不好，经常生病吃药，有可能是他自己不能生育。”
娄晓娥听了暗自吃惊，从来没有人跟她讲过这些，于是在心中留了个心眼。
她偷偷瞄了一眼许思成，觉得他这身子骨就很好，谁要是嫁给他准能生个男孩。
两人一边聊一边走，也缓缓来到了安排许大茂扫的厕所外面。
突然听到厕所里“哎哟”一声，他们急忙跑进去看。
原来是厕所里地面滑，许大茂干活心急没留神，一脚踩进了粪坑里。
看见的人都指着他，捂着肚子笑。
“许大茂，你恶不恶心呀！”
“哎哟，这孙子也太逗了，把我都笑岔气儿了。”
“我看是老天报应。”
厂里有不少人被他得罪过，此时正幸灾乐祸。
“你们特么的骂谁呢？艹！”
许大茂心中暗骂倒霉，一股无名火无处发泄，照着一堵墙就砸了两拳，却手吃痛的“哇哇”叫起来。
气依旧没消，又把手中的笤帚往膝盖上一折，断成了两节，像只炸毛的狗一样龇着牙吼道。
“老子不干啦！”
“这可不成，今天无论如何你也得扫完。”
李副厂长派来监督的那两人站出来制止。
“还有这笤帚是公家的财产，你折断了也得赔偿。”
许大茂被气得翻白眼，看见许思成和娄晓娥老远的站着，和众人一样看着他出丑。
“娥子，你还不快过来帮帮我。”
他没敢叫许思成，毕竟现在他是科长的身份，开大会的时候就已经对自己够意思的了。
娄晓娥心里对许大茂有怨气，有因为刚才和许思成说的那些话，此时一点也不想搭理他。
许大茂看她还没有原谅自己，眼睁睁看着丈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丑，也不过来搭把手，心里对她愈发不满。
“哼！小肚鸡肠的女人，我怎么那么倒霉，娶了你！”
许大茂小声念叨着，只好自己一个人脱裤子，被臭味熏得差点吐出来。
他今天穿的裤衩比较小，勒得比较紧，都可以明显看到器官的轮廓。
里面有不少男工人看见了，都交头接耳的议论着，接着一个个都笑出了声。
“就像颗小花生一样，哈哈哈。”
“哎哟，许大茂，这么小也是天下独一份了！”
有的人笑的捶胸顿足，有的人抿嘴摇着头。
“你这样也太委屈你媳妇了。”
娄晓娥刚听到他们的笑声，很奇怪，慢慢听完他们的话后也明白了。
以前除了许大茂，娄晓娥也没有见过别的男人的，以为他的就是正常尺寸，所以也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怀疑过。
可现在，她开始觉得，自己生不出孩子来，就是许大茂的问题。
许大茂羞红着脸，拎着脏裤子想出去，人群见了都赶紧往后面躲，对他一脸嫌弃。
“你想去哪，厕所还没扫完呢！”监督他的人忙喝道。
“那也得等我先去换条裤子吧？”
“不行，必须搞完了才准走人！”两人堵在他面前，不给好脸色。
许大茂想叫自己兄弟管管这两个人，一看许思成和娄晓娥已经走了，只得作罢。
低着头回去继续扫厕所，北方的秋天又寒冷，没一会他腿上的寒毛全竖起来了，他只能一边打着颤一边干活。
下午陆续有人进来解手，每个人见了都要笑话他一回。
许大茂觉得无比羞耻，反而怪起娄晓娥来，要不是她来轧钢厂找他，哪能坏了自己的好事，还害他在这里给人取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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