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上午。
拘留所的探监室里。
何雨柱端正地坐在椅子上。
在拘留所住了两晚,整个人看上去瘦了一圈,形容憔悴。
他对面坐着一个人。
是他妹妹何雨水。
何雨水前来探视他。
前面她就想来了,但警察不让她见嫌疑犯。
今天终于准许了。
“哥,你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?”何雨水眼眶红红的,声音哽咽地道。
何雨柱轻轻叹口气道:“哎,犯错了呗。”
何雨水道:“你平时挺理智的一个人,怎么就犯这样的错了呢?”
何雨柱说道:“甭提了,脑子一时糊涂,本想着给许大茂一点教训,前面棒梗就因为偷了他家一只鸡他就把人小孩送进少管所,毁了他的前程,他那事做得太过分了,实在是看不过去,心里有火所以就冲动了。”
何雨水说道:“许大茂那事确实做得很过分,但是你得克制啊,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人,他处处和你作对,把你当做敌人,他一直想着把你整死,出了这个事,他能不借机会好好整整你吗?你太不小心了,被他给得逞了!”
“哎,是我太大意了,阴沟里翻船啊!”何雨柱唉声叹气。
“现在该怎么办啊?检、察院那边要是起诉了,你可能会被判刑的,到时候就要坐牢了,你可不能坐牢,坐牢你的人生就彻底毁了!”何雨水焦急地道。
何雨柱愁眉苦脸地道:“能怎么办呢?许大茂不肯放过我,他也不肯来见我,你说得对,他在借机会,借这个机会整死我!呵呵,我跟他斗了那么多年,大大小小的仗也打了那么多场,哪一回他赢了啊?都是被我按在地上教训,可这一次,栽他手里头了!”
“我也去找过他了,想替你求得他的原谅,但是他不答应,态度很坚决。”何雨水道。
何雨柱点头道:“我知道,他这次是铁了心要把我往死里整了,找他肯定没用的。”
“那就没办法了吗?我可不希望你坐牢啊。”何雨水眼泪婆娑地道。
何雨柱说道:“他不放过我,那我就只有自救了,自己想办法。这事怎么说呢,它可大可小,表面上看来是盗窃行为,实际上它不过就是个恶作剧,警察也知道我不是为了钱偷他家的车轱辘,只是……报复他,属于报复性偷窃。”
“雨水,你去找一大爷,让一大爷跟厂里的领导反应一下这个事情,看杨厂长他们能不能帮帮我,如果他们能出面替我说情,结果会好很多。”随后他道,“我是厨房大厨,掌管着厨房的膳食,现在我不能出去做饭,没了我,厨房里怕是会乱,所以我相信厂里会帮我考虑的,毕竟这事跟厂里无关啊,没人希望我出事。”
“好,我回去后就和一大爷说。”何雨水点头答应道。
“对了,我还想给你找个律师,我有个律师朋友,是我大学同学的对象,回头我也咨询咨询他,看你这个事情能不能大事化了,判为民事案件。”
“好,这个可以,对,找律师!”何雨柱连忙点头道。
他虽然没读过什么书,对律法不是很了解,但也知道打官司是要请律师的。
请一个好的律师对自己很有利。
“哎,我这两天都在里面,不能回大院,也不知道秦淮茹他们一家现在过得怎么样了。”
随后,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一脸的担忧之色。
“哥,你都这样了,还想着秦姐啊?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和她好?”何雨水问道。
何雨柱摇头道:“不是那个意思,我和她好什么啊?他还介绍他堂妹给我认识呢,可惜了了,现在出了这个事,这门亲事是成不了啦。”
何雨水道:“你没事的话,很快就能出去,到时候就有机会相亲了,我只希望你能早点给我娶个嫂子,生几个娃娃,这样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那是迟早的事情,甭着急,就我这条件还能娶不到媳妇吗?以前相亲那些对象不是人家甩我,而是我嫌弃人家,不是长得三大五粗,就是一脸麻子,我才不稀罕呢!”
兄妹俩聊了许久,直到探视时间结束。
离开拘留所后,何雨水直奔轧钢厂。
她去找一大爷易中海。
在他们第一车间,何雨水找到了他。
她将兄长何雨柱说的那个事情告诉了他。
“我哥就是想请求你帮这个忙。”
“这怎么能是帮忙,这是我应该做的,分内之事。”易中海说道。
“那这个事就交给你帮忙了,我去联系那位律师朋友,看这个案子能不能调解处理。”何雨水道。
“好,你去吧,你放心,这个事情我会处理好的,其实我已经在找厂领导谈这个事了,只是几位大领导日理万机,有点不好找,不过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他们谈这个事情了。”易中海胸有成竹地道。
说完之后,何雨水道别离去了。
此刻。
轧钢厂后厨。
马华他们正忙得焦头烂额。
前面有何雨柱在,他掌管着厨房,一切有条不紊。
可这两天他突发情况,来不了厨房。
厨房一下子就乱了。
由于没有一个人能撑起后厨,厨房主任只有临时接班,硬起头皮上。
他虽然也是一位老厨师,但毕竟有一段时间没下过厨了,在做菜调度上缺乏经验。
和马华他们配合极为不默契,总是出差错。
“唐主任,你们这到底还能不能行啊?又有工人反应做的菜太咸了,没有了傻柱,你们这群人连菜都做不好了吗?”
李副厂长站在门口,神色严肃地道。
“李副厂长,你体谅一下,忙中有错,这种事情难免的,以后我们尽量避免!”厨房主任回答道。
“忙中有错,难免?”李副厂长道,“那怎么傻柱在的时候,就很少出这样的差错?”
厨房主任苦笑道:“我已经很久没下厨了,一直在管着他,管理这个厨房,一下子让我来做这份工作,我哪里适应得了?李副厂长,我看,如果傻柱过两天还不能回来的话,那就另外找个师傅吧,这样下去恐怕不行啊。”
“得得得,我和上面领导讨论讨论这个事情。”李副厂长毫不耐烦地扬扬手道。
随后他转身走开了。
“马华,你师傅他到底是怎么回事?都两三天没来厨房了,旷工这么久,他还想不想干了啊?”
刘岚在马华耳边问道。
马华皱起眉头道:“我师傅他出事了,现在人还在警局出不来呢。”
“啊?进局子了?出什么事了,这么严重?”刘岚诧异道。
马华说道:“许大茂得罪他,他捉弄许大茂,谁知道许大茂不按常理出牌,把他给告了,所以进去了,也不知道这事什么时候才能处理好,他什么时候才能出来。”
“许大茂?你说的是咱厂的放映员许大茂?”刘岚疑惑道。
马华点头道:“是啊,不是他是谁呢?你是不知道,许大茂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,在他们大院那是臭名昭著的,师傅这次栽在他手上了,聪明一世,糊涂一时!”
“马华,刘岚,你们交头接耳地说什么了?赶快做事,工作时间开小差,出了事,拿你们是问!”
正说着,突然只听唐主任厉声喝道。
“别说了。”
马华和刘岚赶紧地认真做事了。
他们忙得不可开交,坐在办公室里的许大茂却闲出屁来。
一天枯燥无味的坐班时间好不容易才“熬”过去。
下班后,他骑着自行车返回四合院。
今天是周六,明天周末,和妻子娄晓娥约好了一起去看望娄家父母。
娄家父母不是什么凡人,也应当去拜访一下。
没过多久,许大茂回到了院里。
“许大茂,你快回去看看,好像你家里头出事了。”
一走进院里便有人招呼道。
“什么?出什么事了?”许大茂惊讶道。
他来不及多问,快速朝后院奔去。
走进后院的时候,发现院里有不少人聚集在门口。
议论纷纷。
“许大茂回来了!”
看到许大茂出现,有人惊呼道。
许大茂来不及理会他们,直接朝屋子里走去。
“媳妇!”他叫道。
跑进屋里,只见妻子娄晓娥蹲在地上,双手抱头,好像是被吓坏了,身子瑟瑟发抖。
“老公!老公!”
娄晓娥起身一把抱住他,放声大哭。
“我刚才吓死了,吓死我了!”她颤声说着。
“媳妇,怎么了这是?什么吓你了?”许大茂急忙问道。
娄晓娥回答道:“我刚回家,正准备刷锅做饭,可是一揭开锅盖,发现……发现里面有一只死老鼠,你知道我是最怕老鼠的,真是吓死我了!”
听到她这么一说,许大茂转头朝放在一旁桌子上的锅子望了一眼,果不其然,里面有一只硕大的死老鼠,发出一股恶臭味。
很显然,那不是偶然的。
不会是一只死老鼠自动跑到锅子里。
肯定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。
趁他妻子娄晓娥不注意,将一只死了的老鼠丢锅里面!
目的就是要整他们!
“是谁干的?!”
意识到这点时,许大茂异常愤怒:“要是让我抓到你,我要你生吃了这只臭老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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