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抉择（3/3)

缓缓张开眸子，一抹淡蓝色的光辉一闪而逝，虞戚躺在床上，沉默了许久，似乎在回味着之前的梦境，良久，轻声感叹道：“这，就是崩坏啊！”

说完，从床上爬起来，穿衣、洗漱、吃饭，如同未曾穿越前数千个清晨那般，除了房间内有些昏暗，剩下似乎没有什么区别。

是的，他梦到了那个死士的过去，至于原因，很简单，一个死士身上有什么能够快速治愈他当时几近枯朽的精神呢？除了灵魂，还能有什么呢？

早在昨晚，死里逃生的那一刻起，虞戚就已经猜到了。

至于之后？你们还能指望他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啊？

恶心？抱歉，他真的没有这个感觉呢，虽说某种意义上来说，他这也算是吃人流，但是他有没有真的去主动‘吞噬’那个死士，一个在他意识中未曾发生过的事情，又怎么会因此而感到恶心呢。

最后，就是有些感叹吧，为崩坏的可怕以及梦中少女那多舛的命运。

吃完饭，坐在床边，虞戚似乎在发呆，愣愣的望着头顶那细小的窗孔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良久之后，终于回过神来的他，伸手摸了摸衣服的口袋，伸手掏出了一片细小的紫色残片。

“崩坏结晶啊！”声音有些朦胧，虞戚似乎在犹豫着什么。

要这么做么？

他这么问自己，就如同脑海中金手指传来的提示，这块残片可以让自己具现出一枚☆级圣痕，虽然只是最低等级的圣痕，但是对于此刻身体状态与七岁儿童毫无差别的虞戚来说，绝对能够大大提升他在这个世界存活下来的概率。

毕竟，即使最普通的☆圣痕，能够给他带来的加护也绝对超过了一个普通死士所拥有的力量。

所以……

真的要选择么？

他再度这么问道。

虞戚在犹豫，他并不傻，之前发生的事情虽然看上去很合理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常，但是，他还是能够隐约察觉到，那隐藏在幕后的存在，一步步的将虞戚向着祂所期望的方向推动。

至于目的是什么？

虞戚不知道，他只是个宅男，不是什么足智多谋的军师，也不是什么明察秋毫的侦探，他根本无法猜测出关于幕后存在的真实目的，哪怕只有一丝一毫。

甚至于，就连他能够察觉到幕后之人的存在，也是多亏了这枚残片与自己的金手指，而这也是对方显露出的唯一的破绽！

这枚残片变成圣痕，不需要用金手指转化，只需要激活！

就如同设定好的电脑程序一般，不需要虞戚付出半点代价，只需要他动动手指，按下那个确认键就行。

没有半点隐藏的意思，对方几乎把自己的目的彻底的摆在了虞戚面前：让他选择接下这枚圣痕。

甚至于就连幕后黑手的身份，他都隐约能够猜到一二。

“崩坏意识？还是说虚数之树？总不可能是量子之海吧？”自嘲一笑，虞戚捏着残片的手指却忍不住微微用力，指尖隐隐有些发白。

事实上，在察觉到这种可能的第一时间，虞戚脑海中最先闪过的不是惊慌，而是不解。

他只是一个宅男穿越者，普普通通的废柴罢了，即使有着金手指这样的外挂，但是又何德何能能被那几位存在施加关注？亦或者说，这一切都只是他的臆想？不过是杞人忧天、庸人自扰？

“……算了，想那么多干啥呢，反正，那些大佬的层次，我是永远也无法领会的啊！”释然一笑，虞戚看着指尖的残片，沉思良久，一抹浅浅的白光将它笼罩。

“抱歉，人啊，有时候就是这么贱啊，明知道那些大佬如果对我有恶意的话，我早就死了，但是，喂到嘴边的饭，有时候就是没有自己亲手做的香啊！”

脑海中记忆开始翻涌，无数的信息好似潮水般从那被遗忘的角落中不断涌现，让虞戚再度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头痛欲裂。

肚子里刚刚吃下的食物被瞬间消化干净，当疼痛缓缓退去的时候，缓过来的虞戚第一个动作不是去看残片，而是伸手摸向了桌子上的‘黑砖’。

“唔！”大口咀嚼着口中的馒头，虞戚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：“总感觉再这么下去，我迟早要变成一个大吃货啊。”

没办法，谁让金手指的代价，或者说，现在的代价，就是这个呢。

狼吞虎咽了片刻，终于暂缓了肚子里不断传来的哀嚎，虞戚这才有心思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。

“嗯？这是？”指尖，崩坏残片上紫色已经彻底消散，只留下了一个透明空壳，不知道能有什么作用，不过虞戚也没有把它随手丢掉，而是小心的收了起来，毕竟，这怎么说也有可能是某位大佬出品的，说不定还有其他作用呢。

收好空壳，虞戚凝神感受起脑海中的信息，之前，他没有选择接受圣痕，而是选择用残片中的能量，去具现一种自己记忆中最适合他当前状况的力量体系，他相信，那么多二次元动漫、游戏、小说中，总有一门会比圣痕更加适合现在的自己。

“所以？不是一种？”整理了一番脑海中的记忆，虞戚表情有些怪异，因为，金手指给出的并不只一种，而是四条选择。

“有趣。”嘴角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，虞戚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第一条信息上。

刹那间，虞戚耳边仿佛出现了无数亡灵的哀嚎，宛如海洋一般灵魂铺天盖地的向他涌了过来，仿佛要将他彻底同化于此，眼眸瞬间变得血红，一抹惊天的杀意在虞戚指尖缓缓流转。

“……呼、呼、呼！！！”良久，气息缓缓平复，虞戚伸手擦了擦额上不知何时落下的汗水，神色中带着异样的恍惚。

“居然，是这个？”恍然中又带着一点理解，灌了一口冰水，终于冷静下来的虞戚，重新坐回了床上：“神怒之日、永劫破坏，活动、形成、创造、流出，以他人灵魂为燃料，获取超凡力量的体系啊，果然，某种意义上，的确很适合这个世界呢！”